“师兄。”
“只是师兄?”
祁玉玺点点头。
“那你和他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突然回了美国,你又为什么要去美国找他,还不让他知道?”
祁玉玺不假思索地回道:“他对我隐瞒了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我很生气,把他赶走了。现在我消气了,去美国跟他把话说清楚,他也该回来继续练烈阳掌。”
徒弟没有说隐瞒的是什么事,百里元坤也不好再追问。见徒弟提到凌靖轩的眼神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想想徒弟的脾气,百里元坤猜测凌靖轩当时或许还被徒弟揍了一顿,想想凌靖轩离开的那天晚上,脸色确实很不好,他当时只以为凌靖轩是因为公司的事情着急,现在想想,难说是被徒弟揍了,心里难过呢。
这么想着,百里元坤又觉得凌靖轩挺可怜了。这些师兄里,也就凌靖轩对安安最是宠溺。被安安揍了,还被赶走,凌靖轩肯定也很难过。但怎么都是自己的宝贝徒弟,百里元坤也只能委屈凌靖轩,他是不会训斥徒弟的。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去吧,师父会给你保密的。你爷爷奶奶他们那边,就说你去闭关好了。”
“嗯。谢谢师父。”
“跟师父说什么谢!”
家里都安排好了,师父那边也顺利过关,祁玉玺就背了一个双肩包,在4月27号的晚上,上了前往美国纽约的飞机。宁旭给他订的是头等舱,到了机场,滕苍又亲自把他送过安检,没让他摘帽子检查。头等舱有三个人,两个都是老外,祁玉玺的座位靠窗,旁边的座位没人。在飞机起飞后,祁玉玺拒绝了头等舱的饮食服务,放下椅背,盖上毛毯,压低帽檐,睡觉。
纽约时间4月27号晚上9点,祁玉玺抵达了纽约。飞机舱门刚打开,一个一身短打的白种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这个男人,头等舱里的另外两人皆是深色一震。对方直接走到祁玉玺跟前,用不大流利的华文低声说:“祁宗师,请。”
祁玉玺拿开毯子站起来,对方打开了行李架,祁玉玺拿了自己的双肩背包,和对方下了飞机。另外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祁玉玺离开,他们竟然不知道和他们一起坐在头等舱,一直戴着帽子的年轻人竟然是古武者!
前来接祁玉玺的车就停在云梯下面。祁玉玺上了车,说:“麻烦找一个酒店。”
来接他的人开着车点点头,一句没有多问。祁玉玺知道这肯定又是军武处帮他安排的。对方带祁玉玺去了一家很高档的五星级酒店,帮他开了房间,在得到祁玉玺之后不需要他帮忙的要求后,对方留下一句“祝您在美国玩得愉快”,就很礼貌地离开了。祁玉玺给师父和凌君凡、宁旭分别打了一个报平安的电话,然后去洗澡。
祁玉玺用打坐调整了时差,第二天一早,他在房间里吃了早餐,然后去退房。退房时酒店工作人员却告诉他已经有人付了账了。祁玉玺没问是谁付的,拒绝了酒店帮他叫车的服务,他背着双肩包出了酒店。这是祁玉玺19年来第一次出国,满大街全是英文,周遭传来的语言也全是听着费力的外语。
就在祁玉玺观察周遭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的面前,一名黑人司机探头到副驾驶座位这边,问:“嗨,年轻人,要不要坐车?”
祁玉玺听懂了,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酒店便签纸,上面是一个地址。司机看过地址后点点头:“ok,没问题,请系好安全带。”
这句祁玉玺也听懂了,他系好安全带,把便签纸塞回运动裤的口袋里。纽约这几天一直在下雨,有点凉,大多数的人还穿着风衣,当然,那些爱美的女士们即使穿着风衣,双腿也只是一双薄薄的丝袜配高跟鞋。司机穿了一身卫衣,相比之下,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衫和一条运动裤的祁玉玺就显得有些单薄了。司机没有怀疑他的身份,美国的古武者都是功夫服,几乎不会有这样穿着“随便”的古武者,司机也只当对方穿少了衣服。
司机很热情,开车后就开始问祁玉玺是哪国人?是东瀛人还是韩国人?祁玉玺压低帽檐一句不搭理。对方的英文带着很重的口音,祁玉玺大部分时候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然在司机问他是东瀛人还是韩国人的时候,他一定会告诉对方,他是华国人。祁玉玺不吭声,司机耸耸肩,也不说话了,不过眼里却闪过某种精光。司机的方向盘一转,转入了一条偏僻的街区,然后就载着祁玉玺左拐右拐,计价器上的数字滴滴滴地飙升。见祁玉玺对此没有反应,司机更乐了。遇到一个不懂英文,刚来纽约的外国人,此时不宰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