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号晚上,祁玉玺在祖宅和一大家子人在餐厅吃了一顿热闹的晚餐。晚上,他和凌靖轩在房间里压抑得双修了一次。热恋期就要分开20天,凌靖轩这个30多岁的成年人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相思之苦,这还没分开呢。之前在美国的那两个月,他那是自作自受,活该,不算。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分开。
双修完的祁玉玺困了。凌靖轩收拾好两人,抱着祁玉玺却是了无睡意。好半天后,见怀里的人睡沉了,凌靖轩慢慢抽出胳膊,下了床。祁玉玺是古武者,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身边人的动静。不过那是凌靖轩,他翻个身继续好睡。凌靖轩去了他原本的卧室,祁玉玺明天要带的一个超大行李箱就放在那里。凌靖轩拉开祁玉玺的行李箱,再一次检查他的行李,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就算郗琰钰派了郗玄跟着祁玉玺一起去实习,凌靖轩仍旧不放心。自己精心捧着的小爱人要单独出门,交给谁他都认为不会有自己照顾得好。最直接的,祁玉玺的内裤就不可能交给郗玄去洗。凌靖轩丝毫不认为他给祁玉玺洗内裤有什么不对的。
凌靖轩这边因为即将到来的20天的分别睡不着。“玉安园”里,郗琰钰也没有睡意。自从那天谈话之后,他能明显感受到儿子愿意接受他了,虽然儿子什么时候会叫他一声“爸爸”还遥遥无期。但那种他和儿子说话,哪怕儿子尖牙俐齿地怼他,那也是对他的回应。父子两人斗嘴拆招也远好过最初儿子对他如空气般的无视。父子感情正渐入佳境,或者说,郗琰钰正上瘾地沉浸在和儿子的过招拆招中,儿子突然要跑去实习20天!郗琰钰很焦躁,非常的焦躁。
郗龙重新泡了一壶茶放在家主面前,小心地询问:“家主,少主实习,您要不要回英国一趟?”
郗琰钰眼神一冷地瞥过去:“回去干什么?”
郗龙:“老爷和夫人对少主的事情很着急。家主您亲自回去一趟或许会好一些。”
郗琰钰拿起茶杯,冷淡地说:“他们着急什么?我这个当老子的都不急。”
四郗:“……”就算家主在说谎,他们也不敢戳穿。
“我话已经跟他们说得很清楚。他们不缺孙子。安安是我的儿子,也仅仅是我的儿子,和郗家没有除此之外的任何关系。他们想要新孙子,让琰钺再娶一房。”
四郗不敢说话,家主是这么想的,老爷和夫人可不会这么想。少主的古武天赋那么高,先不说夫人,老爷就不可能放弃少主回郗家的事。只不过四郗也清楚,少主回不回郗家,老爷同意不管用,家主同意也不管用,只有少主自己同意了才管用。
郗琰钰:“盯好家里,别让他们来跟我捣乱。”
四郗:“是。”
郗雀提醒:“少主,大小姐还在等您的电话。”
郗琰钰不客气地说:“嫁出去的女人少管娘家的事,让她做好她的侯家长房大太太,别把手伸到我这里。我可不是琰钺,会惯着她。”
“……是。”
21号早上7点,祁玉玺起床了,9点半所有实习的学生在火车站门口以班级为单位集合,然后集体搭乘10点50分由上京发往甘省兰城的火车,全程19个小时。到了兰城之后,学生们要继续搭乘4个小时的大巴车前往威城,然后正式开始他们的河西走廊实习之旅。这20天听起来多,实习任务还是很重的。
上京火车站外人头攒动。穿着统一的印有“上京大学历史系”字样的黄色t恤衫,戴着红色鸭舌遮阳帽,或拉着行李箱,或背着行李包的学生们雀跃地在指定地点集合。家里就在上京的学生,前一晚几乎都是在家里过得,毕竟要离家20天。早上,7个班的学生和本班的同学站在一起,讨论着即将到来的集体出行。偶尔会有小汽车开过来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位同样穿着的学生。
能被家里开着小汽车送过来的学生都会收到学生们注意的眼神。田凯表情酷酷的从家里的宝马车上下来。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很满足地接受到周遭羡慕的眼神。田凯算得上是一个帅哥,家里又有钱,怎么也应该是个班草级别的。可奈何他们班有宁旭和凌君凡这两尊大佛,还有一个堪称妖孽——但外人并不知道长相的祁玉玺压了一头——田凯在班里就没那么出彩了。今天让司机开着老爸新买的宝马车送自己来车站,田凯又找回了几分高中时万众瞩目的骄傲。
田家的车还没开走,一辆高头大马的军车开了过来。车还没停稳,前车门打开,腾茕从副驾驶座上直接跳了下来。军车停下,腾茕打开后车门拿下自己的超大行李箱,对司机挥挥手。被妹妹跟赶苍蝇一样对待的滕苍很是无奈。双眼极快地扫视一圈,没有看到祁玉玺,滕苍也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