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园西屋的卧室,灯光一直亮着,直到太阳已然升起,房间的灯才熄灭,房间内的动静才消停下来。被吸足了整整一夜阳气的凌靖轩把已经睡死的人抱去隔壁的卧室,之后随便打理了一下自己就在祁玉玺身边打坐起来。每次双修过后,祁玉玺都会嗜睡,相反,凌靖轩并不会特别累,也不会特别困。祁玉玺现在又进阶了一个境界,这次双修,对他的提升更有好处。
早上九点,联系不到凌靖轩的郗琰钰来到祁东园。敲门,没有人开门,他去了堂屋问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两人的行踪。得知两人一直在房里没出来,清晨那会儿凌靖轩给万玲玲发了一条短信,他和祁玉玺今天在房里练功,不用管他们吃饭。
郗琰钰脸色沉沉地走了。儿子和凌靖轩练什么功要单独呆在房间里而不是去练功房?如果郗琰钰从小就跟儿子生活在一起,他绝对会推门进去看个究竟。但事实是,再不满,他也不能冒然闯进去。这种被儿子排除在外的感觉相当的糟糕。如果凌君凡知道郗琰钰此时的心情,一定会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句“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懂你”。
老宅内的人一整个白天都没见到祁玉玺和凌靖轩,谁也不敢直接闯进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凌靖轩不仅给万玲玲发了短信,还给凌君凡和大师兄霍连元发了短信,所以这一天谁也没去打扰他们。不过郗琰钰的脸色一直冷冰冰的就是了。
晚上7点,凌靖轩打电话到餐厅,让餐厅送两人份的晚餐到房间。7点10分,晚餐没送来,郗琰钰先来了。郗琰钰一进来就问:“你和安安练功,不去练功房,躲在房间里干什么?”
凌靖轩无奈极了,这叫他怎么回答?
郗琰钰坐下,环顾一圈:“安安呢?”
“在洗澡。”也坐下的凌靖轩只能没话找话,“郗家主晚饭吃了吗?”
“没有。”
“那,一起吧。”
凌靖轩又打电话到餐厅,让餐厅加送一份古武者晚餐过来。凌靖轩泡了茶,郗琰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你是安安的师兄,可你的实力,似乎是弱了些。”
凌靖轩不知自己是不是要感谢郗家主话中的委婉。他道:“我和安安一起练功,就是安安在帮我尽快提升实力。这是我的荣幸。”
凌靖轩这话说和没说一样,根本没有半点有用的信息。郗琰钰早就察觉到凌靖轩有事瞒着他,或者说,凌靖轩和儿子之间有事瞒着他。儿子那张美美的脸实在让他无法不往某个方向去想,但他却不能问,甚至提都不能提。也因此,郗琰钰在感谢凌靖轩的同时,也对他有着极深的不满和防备。
浴室里,洗完澡的祁玉玺对着镜子,美丽的凤眸里有着些微的苦恼。脖子上,一枚枚硕大的吻痕要多扎眼有多扎眼。他扬声:“师兄!”
客厅里的凌靖轩立刻起身去了里屋,郗琰钰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了。凌靖轩直奔浴室,他一进去,祁玉玺就面对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凌靖轩的脖子上没有吻痕,但他衣服下的咬痕、抓痕可不少。只是祁玉玺在冬天也从来不戴围巾,不穿高领衣服,何况现在还是夏天!外面还有个等着见儿子的郗琰钰!
凌靖轩关了门,走到祁玉玺面前摸上他脖子上的吻痕:“昨晚失控了,忘了不能在这里留痕迹。”
祁玉玺:“让他走吧。”
凌靖轩:“他可不好打发。让师兄想想。”
过了会儿,凌靖轩说:“我跟郗家主说你需要服用烈火丹,让他明天再来。用‘千蛇膏’,明天早上就没了。”
祁玉玺点点头。不是不敢告诉郗琰钰,而是告诉了郗琰钰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祁玉玺马上就要去金陵闭关了,不想节外生枝。而且就算要说出他和凌靖轩的关系,也要等师傅出关后。
凌靖轩出来,一脸抱歉地对郗琰钰说:“郗家主,安安要服用烈火丹。他进阶后一直没能稳定境界,又和苗苏里打了一场,他丹田里的阴寒之气一直没能全部驱散。他练功虽然需要阴寒之气,但也需时不时地驱除丹田内的阴寒之气,不然对他的身体也有影响。”
郗琰钰拧眉:“他的身子那么凉,是不是受伏阴心决的影响?”
凌靖轩点点头。
郗琰钰:“凌靖轩!你和我说实话!安安一个男孩子,修习阴气如此重的功法,对他的身体会有什么改变!你别跟我说安安不长胡子是因为他年纪还小!”
祁玉玺没有胡子,一开始郗琰钰只当他发育慢,又是亚洲人,不像欧美人早熟。可在了解了儿子所练的功法后,郗琰钰就不这么想了。看看宁旭和凌君凡,哪个不是胡须明显!这次去接他们回来,那些和儿子同龄的男生都有明显的胡须,更不要说有法国血统的凌君凡,甚至有那么一点络腮胡的倾向,可是儿子却是下巴光洁,别说胡子,就是胡渣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