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轩的表情有片刻的怔楞,接着他就双手用力一抱,低头就狠狠吻住了祁玉玺的唇。祁玉玺没有拒绝他的激动和热情,甚至在凌靖轩掀起他的睡衣,把他压在床上时,还主动把手探进了凌靖轩的polo衫里。
在理智被欲望完全压倒前,凌靖轩困难地抬起上身,气喘且粗嘎地说:“拍卖会结束我们就摆酒,然后去美国登记。”
祁玉玺:“那张纸无所谓。”
“非常有所谓!”凌靖轩郑重地看着祁玉玺染上情欲的双眸说:“以后,师兄可以用那张纸来告诉所有对你有想法的人,你是已婚人士。安安,师兄要和你登记结婚!”
美丽的凤眸平静地眨了下:“随便你。”
“安安,师兄爱你。”
再次深吻住自己的小爱人,凌靖轩决定原谅郗琰钰跟他抢人的举动,多抢几次也没关系!
郗琰钰当然是不喜欢凌靖轩的,而且他认为凌靖轩根本配不上儿子。但儿子就是认定了凌靖轩,郗琰钰也只能尊重儿子的选择。他之所以劝儿子对外公开,就是不想日后再听到有人说他的孙子是“x种”。
12点整,郗琰钰和祁橘红在祁四爷爷、祁四奶奶和百里元坤的面前跪下,恭恭敬敬上了一杯茶。郗琰钰跪得很自然,没有丝毫的勉强。他感谢三位长辈给予儿子自小的疼爱和关怀,让他的儿子没有因为缺失了双亲而缺少亲人的爱护。
祁四爷爷、祁四奶奶都是一泡的眼泪,百里元坤的眼角也是湿润的。哭得最伤心的就是祁秀红。站起来的郗琰钰和祁橘红随后就是恭恭敬敬地给大姐祁秀红和姐夫万福林敬了一杯茶。这杯茶,祁秀红接的理所当然,就是东庄村的村民们都觉得这杯茶祁橘红应该敬给大姐祁秀红。相比之下,站在一旁的张芬很是心虚。
和姐姐万玲玲站在一起的祁玉玺戴了一顶灰色的鸭舌帽,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内心所想,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丝毫。祁橘红自始自终强忍眼泪,不能把妆哭花了。敬完了茶,作为大哥的祁路根喊:“琰钰,橘红,你们夫妻二人对拜,日后和和美美。”
郗琰钰和祁橘红对拜,同样看得眼泪汪汪的万玲玲挽住弟弟的胳膊,这一天来得太晚了。作为儿子,祁玉玺没有凑上前去的意思,也没有人勉强他。夫妻对拜完,郗琰钰主动握住祁橘红的手,邀请诸位长辈们入席。宴席正式开始。
前来的凌家人、宁家人和古武者们都在百里元坤那边的院子里,祁四爷爷家这边的院子不摆酒,所有人都去晒谷场那边。晒谷场上摆了三百桌,全部坐满了人。祁玉玺没去,他也去了师父院子里。祁玉玺长得太妖孽,今天的人多,亲爹妈的婚酒,他一直戴着帽子也不合适。而且今天的场合,少不得人过来跟他搭话,祁玉玺索性就不过去了,和师父一起。百里元坤和岳崇景也不过去。
凌靖轩这一天注定会很忙,他也算是半个主家,得帮着招呼。祁玉玺埋头闷吃的时候,凌靖轩在忙着喝酒。郗琰钰为祁橘红挡下了所有的酒,还没吃几口东西,他就已经喝了二两白酒了。整个东庄村都热热闹闹的,临近村子里都有人过来。祁家要摆一个月的流水席,七大姑八大姨,只要能跟东庄村扯上关系的都来了。祁家人也不在乎,人多更热闹,他们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安安是婚生子,他们家的女儿不是和男人乱来有了孩子。
田家,田柳坐在床上哭,田母在外面骂人:“人家祁家现在发达了!流水席都摆一个月!你倒好!连个男人也拢不住!现在祁家的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还是不是良生跟平生的娘?!你给她们祁家生了俩孙子!临到老了被他们一脚踹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的?祁家手指头缝里流点汤出来都够你俩弟弟喝的了!你跟这儿哭顶屁用!人家说你两句不痛不痒的你就回来了。我就不信你躺在地上他们敢把你抬回来!你给他们祁家生俩孙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钱又不是没还给他们,他们就是找个借口甩开你!我看路根怕不是早在外头有人了!”
“姐,你就愿意看到人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什么都没有?我听说祁路坎现在在县里、市里好几套房子,还有铺面,每个月光租金都收到手软。姐夫肯定只多不少。”田柳的大弟弟田奎蹲坐在外头,大声说,“你大姑姐一家子现在都搬到上京去了。姐你要跟姐夫复了婚,你外甥说不定也能到上京去呢。”
田柳从房间里出来,对着田母抹眼泪:“平生那个不孝的,说我要是再去祁家,他就让祁玉玺来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