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使然，夏开遵循自己精神体的本能，来回滑动鱼尾。他抬眼观察魏忱的脸色，似乎在衡量他的老师是否反感他抱尾巴的行为。

夏开实在好奇，自己的尾巴抱了会儿观察之后就对魏忱的尾巴感兴趣，他认为老师更具神秘感。

细长的指尖在尾上戳了戳，夏开说话时会随着双颊的变化吐出一串接一串的气泡，就像鱼吐泡泡，他吐出呼噜噜的一串泡泡，自下而上绕着魏忱的长尾前后左右游动，最后停在对方结实的腹前，顿了顿，得出自己的一个结论。

老师的鲛人尾比他的人鱼尾来的结实，强大，有力，蛰伏在水下就像一头随时伏击的猛兽，而他小小的一只，鱼尾幼嫩，色彩太过华丽鲜艳，看起来就像跟在猛兽屁股后的幼崽。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是天差地别的，哪怕轮到精神体，同样有被碾压的说法。

淡蓝的尾巴尖轻轻扫过深色的长尾，夏开一头倒栽进池子底，在水底自由无阻的畅快游动。

魏忱将巨长的尾巴绕出一个大圈，夏开就在圈里，沿鲛尾游着游着一头重新栽回魏忱怀中。

“老师，我现在脑子有些乱。”

连续摇晃的鱼尾暴露了夏开内心的无措彷徨，他需要去不断确认魏忱跟自己的相近之处，以此来给自己苍白的大脑一点肯定。4

在魏忱身上探索的多了，心内的飘忽不定渐渐稳下，这属于一种变相给自我安慰的方式，他甚至连魏忱的尾巴尖也要去碰，握在手心里，位高权重的掌权人，哪里有任人摸个遍的时候。

“老师——”

夏开急忙忙地从池子底下浮出水面，湿润的脸颊微红，他指了指水下某个方向，望着魏忱剩下的话有口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