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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眼下的形势,郎君恐怕不得不认下这手字了。

霍留行的手指在轮椅的木扶手上摩挲几下,默了默道:“是我的不错。”

沈令蓁眉头蹙起:“这就怪了,虽都是行楷,可我分明记得当初那块帕子上的字迹跟郎君这手笔一点也不一样。郎君上回不是与我说,那是你的字迹吗?”

霍留行维持到此刻的坦然之色微微现出了松动,轻轻咬了咬牙。

佩剑与他一样,疤痕与他一样,连武功招式也与他一样,这不该一样的全一样了,怎么该一样的却不按路数来?

空青与京墨也胆战地眼观鼻鼻观心。

然后,他们听见霍留行大惑不解地“嘶”了一声:“怎么不一样?那块帕子上就是我这字迹。”

“不是。”沈令蓁肯定道,“郎君,我从小记忆力过人,绝不会记错。”

“哦,”霍留行面露迟疑之色,“难道我们所见并非同一块帕子?要不这样,你把你记得的字迹描给我看看。”

空青对自家郎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无赖精神感到由衷钦佩。只是少夫人平常看着没什么脾气,认起死理来却也犟得很,这事即便遮掩得了一时,怕也遮掩不了一世。

沈令蓁为难道:“我所见那手行楷笔势刚健,飘若游云,矫如惊龙,以我之能实难写成。”

霍留行叹了口气,向后叱责:“这么件小事,给了你们多少期日,到现在也没查出究竟,还叫少夫人在这儿劳神?”

京墨配合地埋下头去:“小人无能,请郎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