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留行一手牵她,一手握剑,压轻步子慢慢走进去,动了动耳朵听声辨位,忽地朝斜前方一道猛砍。
砍碎了一块木地板。
他叹息一声:“这牲畜太活络,不好抓。”说着继续闭目凝神,再次出击,砍断了一根桌腿。
当他第三次挥剑,砍裂了床板时,沈令蓁已经欲哭无泪:“郎君能不能行?”
霍留行歉声道:“术业有专攻,我承认,抓耗子我确实不行。”
“那郎君听着,那耗子还在吗?”
霍留行仔细分辨了一下:“还在,但躲起来了。”
这也能听出来?沈令蓁胆战心惊,蜷在他掌心里的手满是细汗:“那怎么办?”
霍留行思考片刻,分析道:“若是继续抓,且不说还要花多久,即便最后抓着了,你这屋子也住不了人了。”
沈令蓁愁眉苦脸地看着这满地狼藉,心知此言不无道理:“那我换间房吧。”
“所谓‘条条道路通汴京’,换间房,指不定耗子也跟着过去了呢?”
沈令蓁哭丧着脸看他,一脸“那还能怎么办”的表情。
“这样,你今夜宿到我房里去。”霍留行面不改色地提议,“如果真出了耗子,我也能保护你。”
沈令蓁听到这里终于醒悟过来什么,再看霍留行,只觉他此刻一本正经的样子虚伪至极。
她猛地把手抽回来,瞠目指着他:“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支开了蒹葭,故意把耗子放到我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