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八百里加急。”
霍舒仪一愣之下大惊站起:“西羌人打进来了?”
霍留行却已经看到京墨手中那一卷明黄色的信筒。
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可以用,敢用明黄色。这不是定边军传来的消息,而是汴京来的。
京墨不忍地看了看沈令蓁,垂下眼,向霍留行双手奉上信筒:“是圣上的手书,请郎君过目。”
沈令蓁被他那一眼看得一阵发慌:“发生什么事了?”
会是怎样重要的消息,竟连个传旨的宦侍也来不及派,逼得皇舅舅以八百里加急的手书传信?
霍留行拆了信筒,将里头明黄色的绢布展开来,视线一目十行地掠过去,脸色沉下来。
沈令蓁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踉跄着上前去:“怎么了,郎君?”
霍留行看着她,咬紧了牙关。
沈令蓁愈发心慌:“你说话呀,郎君!”
他深吸一口气:“太后崩了。”
沈令蓁一个腿软凭空栽下去,被霍留行一把撑住。
她愣愣地看着他喃喃:“郎君说什么?”
“太后因病崩于宝慈宫,临终嘱托圣上,一定让你回汴京送她最后一程。”
沈令蓁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会的,我走的时候,皇外祖母还……还好端端的,她还跟我说……”她自顾自点点头,紧紧盯着霍留行的眼睛,“对,她分明跟我说,让我先嫁到庆阳,她会再想办法将我接回汴京的……这是不是她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