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陛下。”
皇帝笑着摇摇头:“你这孩子,高兴坏了?留行助朕收复河西,是大功一件,朕要好好嘉赏他,自然当真。”
“我方才在路上就听说了这件事,却不知原来助我大齐收复河西的人是郎君。郎君是怎样办到的?”
“这个我知道!”孟去非一激动站了起来,眼看皇帝并无怒色,继续道,“我来讲,我来讲……前些日子,朝堂上吵来吵去,有人主战,说要收复河西,有人主和,说要适可而止。结果表哥可厉害了,坐着轮椅上去跟人家西羌谈了场判,这仗也不用打了,河西也拿回来了,过阵子,西羌还要派使者来汴京上贡称臣,跟陛下签订降书呢。要我说啊,我这表哥简直是天纵之……”
“去非!”霍留行皱着眉头低叱一句,“慎言。”
天纵二字可绝非儿戏,那是拿来谀美帝王的。
孟去非连“哦”两声,挠挠头:“我又用错成语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皇帝继续“热心解围”:“无妨,你们小辈之间说说闹闹,不必太过拘泥。”说着看向被霍留行那一声怒斥惊着的沈令蓁,“留行,你看你,吓着殷殷了。”
霍留行看她一眼,却似乎还沉浸在对孟去非失言的介意中,并未宽慰她。
皇帝第三次“热心解围”,说沈令蓁守陵方归,一路劳顿,让她先回国公府去,他要再留霍留行谈谈政务。
沈令蓁依依不舍地看了霍留行一眼。
霍留行轻轻摩挲了下她的手腕:“去吧,我晚些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