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蓁点点头。
这是当然。他昨晚答应了她的。
“看你好看。活了二十八年,真没受过这种苦,痒了一整夜,就指着瞧你续命了。”
“……”
大清早的,这么可怜巴巴的甜言蜜语,谁受得住啊。
沈令蓁支吾着说:“……那郎君怎么不叫醒我?有个人说话,好歹还能分一分心。”
“还要听实话?”
沈令蓁摇摇头:“不听了,不听了……”怕被他说得,心里的小鹿都撞死了。
霍留行这下还就偏要说了,哑着嗓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看你睡得太香,舍不得吵醒你,连手都没敢抬起来挠一下。”说着就要去掀被衾,讨赏似的说,“不信你来检查。”
哎呀……这还怪叫人发臊的。
沈令蓁被他那眼神瞧得,飞快披衣下了榻,吩咐空青与京墨来替他上药,自己一溜烟跑了。
霍留行却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奇哉,妙哉。谁说二十八岁不能撒娇?早知道说实话有这种用处,他端个瓜皮架子?
沈令蓁用过早食后,听空青和京墨说,霍留行白日里痒意稍减,方才上过药,终于睡着了。
她点点头,又问:“今日刚好是初一大朝会,替郎君向宫里告假了吗?”
“一早就已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