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灰色的东西隔着那层薄薄的皮肤与我对视着。
……
我真纳闷那个时候我为什么没有死。
这其实有点儿不符合逻辑,真的。
正常人没法扛过去的,我发誓,就算在地狱里你也不会有类似的经历了。
每次当我觉得我的腹腔会因为那些寄生物的肿胀而爆炸时,我总会晕厥过去,而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些软趴趴的东西会从……会从那地方排出来。
一颗,两颗,三颗……
这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某种巨大化的蠕虫,在不停的排卵。
那些研究员们看我的眼神也像是在看某种怪物,那感觉真的很糟糕,非常糟糕。
但无论我怎么惨叫,怎么挣扎,克里斯始终不肯放过我。
他就那样站在我的产床旁边,看着我不停地排出那些怪物的卵,然后他会狂笑,尖叫,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话
……
等等,我没有说过吗?
不,当然不可能只有一次。
我已经记不清那种可怕的过程重复了多少次。
……
一旦那些卵被排空,不……有的时候甚至等不到卵彻底排空……祂会重新把我拖回去——那个时候白塔大约有二分之一的空间已经沦为祂的巢穴了。
祂就那样把我拖回祂的巢穴,用那些恶心的,让人尖叫的东西。
我隐约记得最开始时我会挣扎。
我抠着地板,惨叫,嚎啕大哭,一颗一颗的卵在我的挣扎中从我的身体里挤出来,地板总是很滑。
血的味道,粘液的味道让人窒息。
到了最后我总是……只能放弃……
……
然后会发生什么?嘻嘻嘻……
你在明知故问了,我的朋友。
我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还是一样的事情,一样的噩梦。
鼓胀,排卵——又一轮的鼓胀——排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