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是一种……”兰德费力地在尚且有些混沌的脑海中搜寻着确切的词句来解释,“心理性的问题,我想。”
罗杰斯直直地看着兰德,他又一次眨了眨眼睛(兰德无法忽视他的眨眼因为那些水钻实在是太过于闪亮),他张了张嘴唇,但是最后只简单地说了一声:“哦。听上去似乎有些麻烦。”然后他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可是一切都会好的,对吗?”
非常明显的,他想要安慰兰德。
一阵温暖席卷了兰德,他第一次在一个尚且说不上熟悉的人面前泄露出了些许软弱——他拜托罗杰斯给他弄了一杯很烫而且加了大量糖浆的咖啡。
罗杰斯看上去十分担忧他的状况,他还强迫兰德吃下了一些他新做的点心:黄油饼干夹着和花生酱,外面包裹着奶油巧克力脆壳。
即使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异常脆弱,但是兰德必须承认,这份也许有些过于甜腻的点心会让人产生一种一切不错的错觉。
也许也正是这种错觉,兰德在啜下最后一口咖啡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开口了。
“事实上,医生说我或许受过什么严重的精神创伤。”
他对着罗杰斯说。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曾经……曾经……”
“被绑架过。”罗杰斯开口打断了他犹豫的话,下一秒,浓妆艳抹的男人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捂住了自己的嘴,“抱歉,我只是不小心就……”
“啊,不,不,没关系,毕竟那很有名不是吗?”兰德反而轻松了起来,“我听说那个时候整个美国都在播放我的寻人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