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只手摩挲着摸到了床头柜上,然后他握紧了床头柜上的黄铜座灯。
在那只恶心的怪物朝着他再一次喷口水的时候,兰德攒积起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他将那盏价值两千美元的灯恶狠狠地砸在了“它”的头上。
“它”砸起来的感觉,就像是砸某种内部是钢铁而外部是橡胶的工业部件。
兰德清晰地感觉到反弹,这让他手上的灯跌在了地上。
那只怪物猛然抬起头,它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兰德只来得及看到“它”头上似乎有两根东西,其中一根现在软软地耷拉了下去——然而它看上去呆愣愣的,一副受惊的模样。
兰德趁着这个机会滚落在了地上,他在刚才屏住了呼吸,然后发觉在拒绝了那些带着古怪香味的空气之后,他似乎恢复到了一些力气,然后他踉跄着冲进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扇门内。
那是浴室。
他的心跳从未这样快过,时间实际上只有短短的瞬间,可是兰德觉得那一刻比任何时候都漫长,他觉得自己慢得像是一只蜗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个怪物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还要慢,直到兰德已经冲入浴室它才扭过头望向兰德。
“唧唧……唧唧……”
它发出了一些古怪而低哑的叫声,朝着兰德的方向滑来。
哦,是的,“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