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缓缓环住李三少的腰,低声道:“我来伺候官人罢。”
当天,李三少被伺候得很舒服,险些误了晚膳时辰。
李家用膳一向男女有别,女眷有个专屋进餐。张六娘匆忙赶过去时,刘氏已吃完了,正坐在交椅上跟旁边一位官夫人闲谈。
张六娘眼一扫,知那是邻县的知县夫人林氏,与刘氏关系甚好,今日来不知为何事。
此时刘氏故意没瞧见他,他也不好坐下用膳,只能站在一边听她们交谈。
只听刘氏问道:“听说你们家又添了一儿?”
林氏道:“庶子而已,算不得甚么大事。”
刘氏羡慕道:“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妾已生了三子。”
林氏闻言目光扭曲了一下,暗暗恨道就是因这骚蹄子生了三子,才让老爷极为看重她,平日里多留在她房,反而让她这个正室独守空闺。
她心里恨意横生,面上却显得云淡风轻:“乡下贱妇好生养罢了。”
说完,她想起李家的三少夫人是乡下人,正想改口糊弄过去,刘氏叹了一声:“若真是如此便好了,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进门都半年了,肚子里仍是无动静,看样子是个福气薄的,还比不上你家妾哩。”
这是在暗讽张六娘连“乡下贱妇”都不如了,林氏不好接口,讪笑一下。
张六娘目光骤然一黯。
刘氏兀自感叹了一会儿,心里忽生一计,和和气气道:“四娘,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