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是谁救了他，又是谁为他医治了伤口。

但在穆珩苏醒之后，他虽然不解，但是失去时安的暴怒和无力感占据了上风，令他无法分心细想。

也不敢细想。

……包括自己昏迷时，那个仿佛来自于梦中，不知是虚幻还是真实的吻。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问题。

穆珩眼前闪过自己在苏醒之后所见到的第一个画面。

那在暴风雪中，展翼飞起的庞大巨龙，金属质感的龙鳞在风雪间闪烁着银光，犹如笼罩在一层明晃晃的光辉之中。

——既然血祭并未完成，那巨龙又是为什么会来呢？

答案呼之欲出。

穆珩眸色冷而深，灼烈的暗火在眼眸深处无声燃起，犹如渊薮深处的暗蓝色火焰。

他缓缓地说道：

“龙带走了他。”

温瑶愣了愣：“……龙？”

她犹豫了一下，询问道：“这次出现的，和先前的应该不是同一条吧？”

她记得能力者学院内出现的那条巨龙是条通体漆黑的黑龙，而刚刚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温瑶却仍然能够肯定，那条在山麓上出现的龙是银白色的。

难道说出现了两条龙？

她的心不由得缓缓下沉。

一条巨龙已经如此强悍，如果真的是两条的话，人类真的有可能对付的了吗？

穆珩道：“不，是同一条。”

虽然鳞片的颜色不同，但是无论身形，气息，还是给他的感觉，都和先前并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