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庭气得直发抖,但因为知道晏慈说得确实有理,此时便是涨红了脸也憋不出别的反驳之词……然后,便愈发生气了。
“我要做什么,你这个下流坯子管不着!”
半晌,季雪庭总算积累起了些许力气,他猛然起身,狠狠冲着晏慈吼道。
然后,季雪庭便打算直接冲出门去——只要回到自己房间换回了正常衣服,他就不信自己还会这般狼狈。
结果他刚到门前,晏慈已经一个闪身来到了他身侧,自他肩头探出手来,直接在季雪庭面前按住了门扉。
“你还想做什么!”
感觉到身后那个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与墨香,季雪庭仿佛又能感受到那种冰冷的,随时随地会被绞紧,吞噬掉的恐惧感,整个人不由自主便瑟缩了一下。
当然,下一刻他又立刻撑起了面子上的张狂,十分嚣张地质问道。
“怎么,你还真的对我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不成?晏归真,你是真的不怕死吗?”
那个又恶心又无耻的瞎子却只是在他头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下一刻,季雪庭肩头忽然微微一重,就这么多了一件轻软厚实的狸子皮衬里的披风。
“外界风凉,四殿下向来体弱,方才又……又出了汗,还是小心些为妙。”
晏慈将披风披到季雪庭身上后便立即缩手后退,与季雪庭拉开了距离。
季雪庭扭头瞪着他,愈发气得牙痒。
“我都说了关你屁事!”
年少皇子气呼呼吼道,一把将肩头披风甩在地上。
然后,他气势汹汹地一把推开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