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郁清棠不带感情地清冷吐出两个字,捏着她的衣袖把她按在自己扶手上的手拎开,转回到面对长桌的角度,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红笔,打开笔盖,把堆在案头的作业本拿过来批改。
程湛兮笑了笑,没再说这件事。
她本来就是开玩笑的,郁清棠要是去了,朋友能放过八卦的机会吗?对了,还有个不知道她妈妈退婚进行到哪个步骤的未婚妻,万一朋友满嘴跑火车,她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
她嘴贱一时爽,自己追妻火葬场,何苦来哉?
程湛兮回自己的办公位,走到一半,回头道:“郁老师,你的手没事吧?”
郁清棠抬了抬眉,目光疑惑。
程湛兮:“刚刚施可雨的妈妈不是搡了一下你的胳膊吗?你检查一下?”
“……”郁清棠足足静了几秒钟,淡道,“不用,我又不是纸做的。”
程湛兮道:“纸还能划伤人呢。”
郁清棠低头改作业,没再搭理她。
她对程湛兮的好感度曲线随着她话多话少在正负两极反复横跳。
施可雨这一天在学校度日如年,早上她妈去了班主任办公室,她做好了中途要被叫过去挨批的打算,然而没有。要么她妈已经放弃她了,要么就回家要面对她和老爸的轮流责骂,施可雨绷紧了皮,在心里确定了首欢快的歌,晚上挨批的时候默唱,否则太折磨了。
检讨的词她在晚自习提前写好了,明天早上交给他们就行。
拿钥匙打开家门,施可雨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施可雨看了看厨房忙碌的施妈妈背影,心里突然一凛:妈呀!这不会是断头饭吧?!
好歹她也是亲生的啊,杀人犯法的。
施可雨战战兢兢地从玄关进来,抱着书包,贴边溜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