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去了厨房,一边洗杯子一边回忆刚才在门口看到的郁清棠家里。
房屋格局和她这套一模一样,没有重新改装,客厅很空旷,茶几上除了电视遥控器,其他的和餐桌一样都干干净净,桌椅摆在它的位置,椅子推进桌子里,跟没人生活在里面似的,透着冰冷冷的气息。
程湛兮关门那一脚,是故意也是无意。
她脚刚碰到门的时候想起来自己没带钥匙,但顺水推舟地就给带上了。
她想试探一下郁清棠对她的忍耐度在哪个地方,要是郁清棠和她心照不宣,放她进屋,两人水到渠成发展一段自然是她梦寐以求;但她更做好了会让郁清棠竖起防备的准备,所以在郁清棠表现出不明显的抗拒和沉思后,她便主动提出借备用钥匙,先发制人,挽回形象。
程湛兮不会以任何名义强迫她做任何事,她只会提供她选择的机会,郁清棠点头或者摇头,她都欣然接受。
程湛兮第一次主动追求别人,这个过程比她想象的更加有趣。
就像她在创作一幅油画,从灵感到构思,把它一点一滴呈现到画布上的心情,创作过程中的一切痛苦和快乐她都甘之如饴。
程湛兮把水杯擦干放好,抬脚进了画室。
翌日清晨六点半。
郁清棠在电梯口等电梯,门一开,里面的人抬起头。
两人同时一愣。
程湛兮穿着一件深蓝色跑步风衣,运动长裤,慢跑鞋,汗珠顺着侧脸滑落,颈间也全是汗,浑身冒热气,白皙的皮肤透着异样的红润。
郁清棠嘴皮子动了动,主动开口:“刚锻炼完?”声音有些低。
“嗯,今天多跑了一圈。”程湛兮说着,热得受不了似的将拉链往下拉了些,性感平直的锁骨亦是汗涔涔的,泛着冷白的光,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