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脸泪水,抱歉地点了下头,匆匆出门,去院子里的井边打水洗脸。
郁清棠回头再看了看那两幅相框,伫立良久。
临走时郁清棠表示会尽力为肖情争取政策上的补助,并再次感谢家长配合工作,肖春金连连点头并道谢。
程湛兮把背包重新背好。
“郁老师和程老师是要回去了吗?”肖春金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开始往西落。
郁清棠嗯声。
肖春金道:“你们从哪条路回去?”
程湛兮恰好想问他:“我们要去乡里坐汽车回县上,应该怎么走?”
肖春金说:“我送你们去吧,天黑了路就不好走了。”旋即他声音低了低,小心翼翼地说,“三轮车可以吗?”
拖拉机都坐了,还怕三轮车么?
程湛兮当即笑应道:“可以,麻烦肖情爸爸。”
“不用客气,两位老师才辛苦,大老远跑这一趟。”肖春金兴高采烈,把院里三轮车上的杂物清理出来,用水洗用布抹,动作麻利。
方才郁清棠和他聊天的时候解释了她为什么来得这么迟,又是搭汽车又是拖拉机又是翻山越岭的,千难万险。早知道这样,肖春金拼着丢脸也要开着三轮去汽车站接她们。
郁清棠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只说要来家访,他以为郁老师是城里人,会开车或者搭谁的小轿车来。
肖春金非常后悔没有多问一句,让老师这么辛苦。
他擦三轮车车斗擦得格外卖力,恨不得给它打磨抛光了。
郁清棠站在程湛兮身边,看着面前这位父亲,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