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她已是羞得面若桃花。苏玙被她的直白哄得唇角扬起小小的弧度:“好了,不说那些了,我带你去梳洗。”

不管两人如何费尽心思地克制昨晚谈话带来的羞意,最终还是露出了些许破绽。苏玙自认理念丰富,然而这么无所忌惮地传授口头经验,还是头一回。

她顾自发呆,没留意少女脚下一个趔趄,待她留意到的时候,手臂已经环过少女的腰。

被她抱着,灵渺下意识羞羞怯怯地将人推开。各自闹了个大红脸。

“躲、躲什么躲?昨晚听得时候不是很认真吗?”苏玙自觉比少女懂得多,忍着心底的异样继续扶稳她胳膊:“你现在怕了,我们可就没有以后了。”

‘没有以后’这样的话对于薛灵渺来讲过于恐怖,她瞬间乖巧,摇摇头:“我不怕!”

“阿喵。”

“嗯?怎、怎么了?”

苏玙噗嗤轻笑:“没什么,我是说,你也太好欺负了。”

‘欺负’这个词,心思单纯的女孩子经过昨晚详细解说已有深入了解,连带着也懂了身体种种绵软奇怪的由来,她底气不足地反驳:“你不要乱说……”

这大概便是养成的乐趣。苏玙莞尔:“就当我乱说好了。”

一觉睡醒,长衫男人悲催地发现,盲眼姑娘竟是从少主房里出来的!一晚上的功夫没把人看好,他真是愧对相爷的嘱托。

“人带回去吧。”苏玙指着三名受惊惶恐的美人。

“少主,这……”

“多余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她态度果决,任凭美人们哭花了脸都不为所动。男人想着两人或许早已事成,急于将此事告知相爷,领着美人以及随行而来的护卫离开。

没有搅扰她自在逍遥的闲杂人等,空气都新鲜不少。苏玙领着少女去街上新开的馆子用饭,很不巧,在路过皎月楼时,撞上被亲爹打得鼻青脸肿的金少爷。

看到苏玙那张明媚无双的脸,金璨神色复杂,他上前两步迎过去,顾不得打招呼,便当街声音洪亮地喊出三声教人啼笑皆非的话。

“金璨是笨蛋!”

哪怕是笨蛋,他也是个愿赌服输的笨蛋。愿赌服输,这没什么好取笑的,苏玙亲自将人扶起来:“金少爷,早呀。”

金璨呆呆地看着她,心里想的全是她在皎月楼十箭齐中的画面。他扑通跪地:“还请苏姑娘收我为徒,我愿持弟子礼,一生侍奉师父!”

“金少爷何必如此?我一没兴趣收徒,二想去填饱肚子。”苏玙看了他两眼:“灵渺,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