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俏脸不知何时晕染出好看的绯红,她拿着胡萝卜,指尖轻轻发颤:“阿玙……能不要看我了吗?”
“我哪有看你。”
“明明就有。”
苏玙不承认,她不好再说,只是看起来魂不守舍,随着心事飘远胡萝卜慢慢偏移几寸,长耳兔被关在笼子,有几次险些急得要咬人。
“笨不笨?想什么呢?”苏玙终于看不过去,不忍心再欺负她:“瞧你,喂兔子而已,看把这小东西急得。”
“那你来喂呀。”
“我喂就我喂。”苏玙不由分说地握着她的手,肌肤相贴,灵渺微低了头。
她很喜欢这样安静的暧.昧时刻,会给她一种被阿玙暖心呵护着的感觉。在遇到她之前,她的天地是寂静的,在遇到她之后,哪怕寂静中也会淌出一条流动的河流。
阿玙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她喜欢玩,而且只喜欢玩。陪在她的身边,灵渺感受到了以往都不曾体验过的刺激,起初她觉得惶恐,现在,她开始享受。
她的未婚妻,是个哪怕看不见都会带给人浓浓安全感的鲜活存在。
她或笑或闹,薛灵渺都喜欢。想着想着,她伸出手。
苏玙握着她手静默地投喂兔子,兔子咀嚼胡萝卜的声音透着清脆,和春风混在一起,莫名的让人觉得温暖。
那只手再次摸了过来,一点点的描摹着她的眉眼、轮廓。
“我好想……”少女的嗓音轻柔低哑,眷恋与奢想从唇齿流泄淌开:“我好想见阿玙一面。”
苏玙抬眸,一眼,看清了她的渴求。
脆弱与娇媚同时从少女身上散发出来,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使她在短暂的一瞬,脱离了少女本身的天真,赋予一份心惊肉跳的知性美。
苏玙最讨厌有人对她动手动脚,但现在……她的喉咙动了动,由着她的未婚妻不厌其烦地用掌心表达对她的想念。
“阿玙……”灵渺小姑娘难过地扑进她怀抱:“太讨厌了,我看不见你。”
像是尝到了未成熟就从树上摘下来的青.果,酸酸涩涩。抱着她,安慰的话到了嘴边,一个字也吐不出口。苏玙只能抱她更紧。
……
现在大街小巷传得最厉害的便是苏家招人一事,短短半天功夫就传出了秀水,可想而知到时慕名而来的将会更多。
边城有头有脸的家族都得了嘱咐,纷纷禁止族中子弟陪苏玙鬼混,命令的下达,不止苏玙没了玩伴,其他纨绔更是闲得皮痒。
在边城不和苏玙斗鸡赛马蹴鞠投壶,那还当什么纨绔?玩得不尽兴,一点滋味都没有。
苏玙敢在家门口花重金招人,其他人还真没这胆子。一没胆子,二没家财万贯挥霍几辈子都不愁钱花的未婚妻。
这日纨绔们扎了堆,两杯酒下肚,约定好去苏家帮忙。他们不能和苏玙玩,其他人和苏玙玩,他们总能看着吧?家中长辈再霸道,不能连当个看客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