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了。烦。”
金璨立马停在原地,撑伞望着她高挑的背影, 拿捏不准她是烦自己多嘴,还是烦盛京那位。
这大概是他平生做得最厉害的一件事了,打了当朝相爷的小报告!厉害地他直想叉腰。
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美滋滋估算着可能用不了几天他就能拜师学艺。
话说回来,师父养气功夫真不错,相爷背着她做了那事她竟稳得住?
换了他,早当场炸了!
回家的这条路,苏玙走得四平八稳,步伐不快不慢,表情平静祥和,左手拎着桂花糕,右手握着油纸伞,推门而入。
她回来时,灵渺正谨慎小心地抱着鱼缸从房间出来,打算和小锦鲤一起听雨。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笑了笑:“阿玙,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隔着雨幕她娇柔绵软的嗓音传至耳畔,苏玙睫毛微动,再抬头,她焦虑地撑伞在小院打转,边走边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堂堂相爷怎么就不干人事呢?”
“……”
不干人事的苏相,结束了一天忙碌的生活,回到相府,管家捧着一叠书信恭恭敬敬交给他。俱是从边城送来的,说的皆是侄小姐的近况。
看完信,苏篱冷哼:“看把她能耐的!败家子!”
花钱私自组建小团体,难为她想得出来,让她将精力花在其他地方,怎么就这么艰难?苏篱烦心地揉着眉头:“薛家姑娘又在教坏本相侄女了。”
一个盲女,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魅力,竟能哄得阿玙死心塌地宠着护着,不仅如此,才认识多久人就哄到床上去了,还有了口头的未婚妻名分。
国家大事都没她俩愁人。
看他忧心忡忡的模样,管家不忍地咽下之后那些话。苏篱叹了口气,疲惫地坐在梨花木椅:“说吧,藏着掖着做甚?有什么话是本相听不得的吗?”
管家急急俯身:“相爷听了千万要宽心。”
“说。”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管家抹了把汗:“边城新传来的消息,金家小儿子,他……”
苏相端起桌上沏好的香茶,茶温正好,他漫不经心地拨弄茶盖:“他怎么了?”
“他跑到侄小姐跟前挑事去了!”
一瞬间,苏篱右眼皮狠狠跳了跳:“她知道了?”
“不错,金家小儿子撺掇侄小姐和您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