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得心口酸酸.胀胀,后觉甜滋滋的。
长这么大,哪有人这样失礼待她?不说拍在臀部难以忽略的一巴掌,便是一根手指,都没人妄自沾了她衣角,她被保护的很好。
起初被爹爹护着,爹爹没了又被霍师姐护着,来到未婚妻身边,被未婚妻护着。
但她的未婚妻,可不仅仅会护她。会和她发脾气,还会和她动手动脚,会蔑视规矩礼法,能束缚旁人的教条难以去束缚她,她是匹不受束缚的野马,想驰骋就驰骋,想停下来饮一口山泉水,就不会梗着脖子傻乎乎望天。
她这样的脾性秉性,想也知道灵渺拘不住她。只有吃亏的份。
她怅然又期待地想着,婚前如此,婚后呢?她果真和阿玙结了连理,日子会过得如何?没发生的事,想也不知从何说起。
但她是愿意的,纵使说出来着实难以启齿。她就是喜欢这人。
苏玙停下步子,再抬头已是走出了闹市,走到了空旷的郊外。四下无人,她没来由地搓了搓娇艳的花瓣,指腹存了一抹红。
借着那染了花香的红,她触摸少女温软的唇,喟叹般诉说着心声:“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这话说得听在灵渺耳里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能怎么办?她想做的事难道她拦得住吗?哪次不是衬了她心意,这样一想,她还真是好欺负。
她不吱声。苏玙扶着人坐在溪畔前:“我不想回去。我们在外面风餐露宿呆一晚怎样?你放心,我不乱来。”
这主意来得古怪,好在再古怪,薛灵渺也接受的来。她嗯了声,小鸟依人地窝进她怀里:“你烤鱼给我吃。”
“嗯。”苏玙逗她:“把我烤了给你吃都行。”
还是那么轻浮。当真不愧秀水城第一女纨绔的声名。
灵渺无奈地在她怀里蹭了蹭,一味胡思乱想,若早知道指腹为婚定下的是个满肚子坏水的未婚妻,兴许都要没有勇气去寻她了。
有情人腻在一块儿,天黑的都比往常快许多。篝火燃起,爆开噼里啪啦的星火,烤鱼的香味绕在鼻尖,两人相视一笑,少了分纠缠不休的情.火,多了分星月下的怡然自得。
郊外露宿,两个自幼长在富贵窝里的女子抛开了世事,依赖贪恋地享受这个微凉的夜晚。
苏玙解了外衣拢在她身上:“是不是觉得我傻,放着高床软枕不要,反而带着你幕天席地吹凉风?”
被她抱着,灵渺眼波轻晃:“这么多年了,你做过的荒唐事还少嘛,多这一桩少这一桩有什么区别?咱们入夜不归,怕是要急坏阿芝了。”
苏玙不客气地揽紧她腰:“让她急,最好霍家主亲自跑过来,我也好大大方方地告诉她,薛阿喵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