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晞在气头上只给了她一道背影,冷哼:“好聪明的一姑娘,怎么遇到感情这么傻?”话虽如此,但她不得不承认在那样的情境下,这的确是挤进她心最快的捷径。
被偷偷喜欢,被偷偷算计,做都做了,大不了骗她一辈子,不知情,也就不会恼怒。
可兰兰还是说了。
她图什么?
万般滋味涌上头,宁晞燃起的怒火就这样熄灭,眸光幽深:“你过来。”
漪兰惊讶抬头,眼神飘移,揪着衣袖,小声道:“过去……过去做什么?”她脑子下意识再次转开,揣摩这人心思。
以前不知,现在知了,宁晞莫名觉得她又在悄摸摸算计,刚平息下来的火苗轰得炸开,抿唇又轻张,“过来。”
留意到她嗓音沙哑,眼色沉沉,漪兰这下不用想都晓得是怎么回事。软着腿走过去,下一刻被抵在长桌,“呵,这会晓得怕了?”
漪兰被她看得羞得别过头。
话说开了,宁晞心底对她没了亏欠,强势的血液在身体汩汩流淌,再不是前些日子温柔绵软的小绵羊,她挑弄漪兰姑娘的下颌,“看来我得教训教训你,你说可好?”
教训了,这事也就过去了。漪兰惯来爱揣摩她的心事,点点头,“好……”
这姑娘,怎么就能说“好”呢?
宁晞喉咙微动,指下力道不自觉放轻,三下五除二解了人家腰间束带。
是羊是狼,爪子伸出来就晓得了。
酒楼人来人往,上下几层楼热热闹闹,生意很不错。店小二肩上披着巾子,嘴里哼着拐了调的小曲,溜溜哒哒。
到了娶妻的年纪,他看中了一名姑娘,恰好姑娘也喜欢他,觉得他人吃苦能干,下个月就能把人娶回家门。
嘿,谈情说爱什么的搭伙过日子,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真是一桩美事。
他笑得灿烂,年轻的背影消失在三层楼楼梯拐角。
贵宾包间,放在窗台的娇花身姿摇曳,门窗紧闭。
衣衫被揉搓皱,漪兰脸色通.红,瞧她要身体力行地动手惩罚,蓦地一慌:“等等!”
她不解其意地挑了挑眉,漪兰后知后觉被剥得干净,伸手捂了脸,“阿芝还在下面。”
阿芝?哦,她小姨子呀。
这关她小姨子何事?宁晞故作倨傲,居高临下,“她听不见。”
这是听不听得见的事嘛!漪兰前.胸起伏,“可是这样…好羞耻啊。”
亲妹妹就在楼下,隔着不远的距离被“以身赔罪”,光是想想就……她透过指缝去看那人。
宁晞勾唇,“正好,长个记性,以后别算计我啦。”她俯身在她耳畔轻喊:“兰兰~”
完了。
漪兰心口一滞,魂丢了大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