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不动。

晏术嘿嘿笑了两声,样子有些腼腆,这副蠢样子幸亏没被其他人看到,也没被苏玙看到,若被苏玙窥见,保不齐要笑话她一整年。

某人画春.宫的时候,从来不晓得羞涩为何物。怎么当着正妻的面,开始矫情了?这般冷落她义妹,苏玙怎么着也得揍得她三天下不来床。

两人相顾不动,萱柔厌倦地别开脸,罢了。

就在她生出无望的当口,晏术犹犹豫豫道:“微臣为公主戴上?”

“嗯。”

温温柔柔的一声回应,晏术上前几步有意避开她眼睛,抬手将花环郑重地戴在公主发顶。

“好看吗?”萱柔问。

“好看。”

公主手指触碰到花环,鼻尖环绕花香,她心情似是好了点,如实道:“你能不要口称微臣了吗?我听了心烦。”

“是,微臣……”晏术讪讪闭嘴,后道:“是。”

“没意思。”萱柔失望地摘下花环,倒也没丢,爱惜地抱在怀,“去忙你的吧,我看你也不想陪我。”

“……”不陪你上什么鸢山呢?不就是来鸢山陪你散心吗?晏术搓搓手,“微……哦,我,我想陪公主。”

“你可以喊我萱柔。公主公主的叫,我有那么多姐妹,谁晓得你在唤谁?”

“唔,萱柔。我想陪你。”

她巴巴杵在那,没来由的透着可怜,萱柔心里气恼,本公主才可怜呢!

“要吃烤鱼吗?萱柔,我烤鱼给你吃怎样?保证干净!”

烤鱼啊。萱柔想了想,“我来捉鱼,然后送给你烤,如何?”

“这哪能使得!”晏术连连摆手,“公主千金之躯,怎能下河捉鱼?此事交给微臣来就好!”

气死了!

萱柔扭头就走,“笨死你算了!”

她不就是想和她亲近亲近嘛,我虽为公主,也并非不识五谷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废物,怎就不能下河捉鱼了,我来捉鱼,你来烤鱼,吃着不最香吗?晏术,你好笨!你要气死我!

你不是盛京纨绔吗?哪来的这么多规矩?烦死了!不理你了!!

两句话把人气跑,晏驸马一头雾水,问侍从,“我招她惹她了?”

侍从撇撇嘴,没敢说,公子您就是不招她不惹她,公主才恼啊。

“我时刻谨记皇家规矩,这还有错了?”晏术好生委屈,“这驸马真难当!”她忍得快要发疯了,长这么大,如此委曲求全尽心尽力讨好一人,怎么还把人气跑了?

“这倒好,你家公子我浑身是火,还得压下火来去求另外一人消消火气……”她不乐意地在那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