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的。”秦瑶开始了自己的审问。

秦瑶可以容忍别人对她恶语相向，但是如果他们把矛头对准自己的家人，那么她就算是不要自己这个形象，也要报复回去。

见李晴染默不作声，秦瑶又掐着她的手腕骨问了一遍：“谁。”

像是冰窖里拎出来的声音，冰冷刺骨。

李晴染抬头怯怯的看着秦瑶，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秦瑶伸出另一只手，扯住了李晴染的头发，让她被迫看着自己的眼睛，继续问道：“我数三秒。”

李晴染对上秦瑶那双眼睛，心口就被狠狠的捶了一拳。

看她还在迟疑，秦瑶就立刻开始了倒计时。

“三”

“二……”

李晴染的心在煎熬，秦瑶手里的力气不减分毫，甚至更重了。李晴染受不了，结结巴巴的喊道：“我，我的，我的经纪人……周姐……”

秦瑶猜到了，她轻咬着自己的上唇，薄薄的一片被咬得惨白。

这就是入行时说着我跟你最亲的人。

空间里安静的可怕，秦瑶在思量，李晴染大气不敢喘一下。

“发消息，让她来。”秦瑶说着就松开了李晴染，自己坐到了原本是她的梳妆台前。

李晴染愣了，这是连自己经纪人也要打吗？

而后秦瑶见她没有反应，又“嗯”了一声。秦瑶伸着一只手指撑着自己的太阳穴，眼尾上挑，不可违抗的威严。

李晴染瑟瑟的摸出手机联系自己的经纪人。

等待的时间里，卧室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

秦瑶看着卧室里的陈设，跟自己走的时候几乎无异。她跟孙筱的瓷娃娃还摆在孙筱的床头，只是自己那个仿佛被人故意在脸上划了一道。而自己没有用完的护肤品也被李晴染继续用着，跟孙筱的情侣饰品也被她好好的收在梳妆台下的格子里。

“你保存的很好啊？”秦瑶看着这里面的东西，伸出手指一一挑了出来。

“没想到，你还有捡人家不用的东西用的习惯？”

秦瑶看着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李晴染，当着她的面把这些她本就不要了的东西一一丢进垃圾桶，还没开封的精华被她拧开瓶盖，全部倒了进去。

金属色泽的饰品淋上一层乳白色的液体，狼狈极了。

李晴染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舍都无济于事。

这本就是秦瑶的东西，她想怎么处置都是她的事情。

秦瑶又来到孙筱的床头，把那对儿瓷娃娃拿在了手里，这还是她又一次上节目出外景买的。一人一个，自己走的时候没有带走。

秦瑶轻笑了一声，觉得李晴染可怜。

顺手又把这两个娃娃丢进了满是化妆品液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