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刚才的问题不大,错的那几句台词都不是原则性错误,”楚导演道,“这场戏就过了,白璧微瑕也是一种美。”
说着,他拍了拍手,不由分说地道:“各组准备!一分钟后开始下一场!”
话音落,整个片场立即紧张了起来,全员重新投入到了工作状态当中。
而已经退场的丁雪松则被人扔在了一边,无人问津。
丁雪松呆呆地站在场边。
白璧微瑕确实是一种美。
但是……人家是白璧,我是瑕啊!
老子不想当瑕!!
……
然而很遗憾,丁雪松这时候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大局已定。
他刚才这段梦游般的表演就这么被导演强行确定为了最终版本,被永永远远地定在了耻辱柱上。
丁雪松整个人像是一具坏掉的木偶,失魂落魄地站在场边,以一个观众的视角看着接下来与自己无关的镜头。
他看到花无缺戏谑地笑着,谎称自己刚刚虚弱的状态只是装出来的。
他看到花无缺用最不屑一顾的语气,说着最最恶毒的言语,拼命想要把铁心兰逼走。
他看到铁心兰羞愧逃离后,花无缺怔怔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脸上的鄙夷、不屑烟消云散,全部化为了浓浓的爱意和深深的不舍。
他看到花无缺蜷缩着身体,濒死般地颤抖着、狂笑着、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