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一套拳打完。
了然和尚瞧见了自家傻徒弟,笑着朝他招了招手,道:“守真,过来!”
守真是许臻的法名。
许臻如今尚未入戒,这名字没有实际意义,也就是平日里叫叫罢了。
了然和尚将他领到附近的一间禅房里,熟门熟路地拿来两个蒲团,师徒二人分两边做好。
“主殿的梁柱从地基那里就朽烂了,为师找人修屋顶的时候不知道,险些出了事。”
了然语气平淡地讲述着自家破庙塌了的原因,道:“不过好在施工队的安全措施做得好,没有人受伤,但是房顶暂时是修不了了。”
许臻问道:“是钱不够吗?”
了然摇头道:“钱倒是还有剩,但是重建和修葺不一样,得到相关部门去办手续,挺麻烦的。”
说着,他转头看了看周围,道:“不过,建不建其实也无所谓,为师在法云寺这边也很好。”
“从辈分上算,这里的住持算是你的师叔祖。”
“为师每日在这里练拳,讲经,与在云柯寺里也没什么不同。而且……”
说到这里,他轻轻笑了笑,道:“为师老了,在这里挂单,你也能安心些。”
听到这话,许臻微微一怔。
“师父,我……”他张了张口,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徒儿有一事想请您解惑。”
说罢,他便将自己最近这一个月来的种种遭遇尽数讲给了师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