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爸爸这人呐,特好干净。”
孟一凡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一边缓步朝舞台上走,一边道:“等一进了这院门,就在窗跟儿抄起把掸子,脚、腿、身上,挥掸来挥掸去,且在那儿挥掸呢……”
他这么一开口,台下的观众尚且没觉得什么,台上的演员们却一个个都被震得不轻。
正可谓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孟一凡一开腔,最近看惯了自家团员表演的学生们顿时觉得如饮甘泉,整个人舒服得不行。
尤其是那个演何老太的女孩,更是臊得涨红了脸。
孟一凡的表演说不上具体哪儿好,但就是让人感觉和谐圆融,有板有眼。
他整个人往那儿一站,不需要聚光灯,单凭这个“范儿”就能牢牢吸引住观众的目光。
再加上他相当正宗的老京城口音,对比方才那个女生的表演,直接就是秒杀。
“……我三十九岁上,他爸爸就走了。”
片刻后,孟一凡演到了刚刚那个女生卡壳的地方。
他面上没有太夸张的表情,但嘴唇却轻轻地颤抖着,声音低哑地道:“我守了四十年的寡!”
台上的其余人见状一愣。
这……演得有点寡淡了吧?
孟一凡没有嘶吼,也没有哭,就这么极其隐忍地喊出了这句话,但话中的委屈之意倒也表达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孟祥东瞧见这一幕,眉头微皱。
啧,这死性不改的缺德孩子,又改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