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臻听到这话，连忙摆手道：“谬赞了，老先生，我没学过京剧，就是电影看得多了，模仿的童老先生。”

听到他这样说，周围的老爷子们一个个啧啧称奇，交口称赞。

“哎呦，外行人能模仿到这份儿上，可太了不起了！”

“小伙子是吃这碗饭的料啊，可惜岁数有点大了，哎，小时候怎么没想着去拜师学学呢？”

“不大不大，你有20吗？能唱成这样，半路出家也来得及，就是一些唱念做打的基本功可能不太好补了”

“小伙子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就是太瘦了些，这身板可唱不了武生”

“……”

老爷子们逮住许臻就是一顿猛夸，把许臻夸得根本接不上话。

夸完之后，这帮人终于“图穷匕见”，嚷求许臻将之前没唱完的那段“打虎上山”再唱一遍。

许臻看着周围这些长辈们眼巴巴的神情，没好意思拒绝，只得偷偷躲到了一旁的楼道里，给他们唱起了那段“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刚一开嗓，没唱两句，就见有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众人不好意思挡道，只得转移到了楼道的角落里。

然而刚站稳、一开口，又见一个陌生人突兀地从角落处的一个门中走了出来，边走边系皮带。

许臻的这句“穿林海”只唱了三个字，便戛然而止。

这位陌生人提着裤子，瞧见这群站在厕所门口听戏的老头儿，下意识地僵住了脚步。

片刻后，他别过脸去，贴着墙根离开了这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