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把手机扔到一边,拉开抽屉去掏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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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抽血?”李岁末张口质疑,手上则乖乖撩起腕子配合检查。
几个护士围着她,把她照顾的很好,扎针的那个护士年纪不大,一针下去,在李岁末身边念叨,痛痛飞飞。
李岁末:“……”
“我不是小孩。”李岁末嘟囔,抢回胳膊。
护士看着她,“秦总千叮咛万嘱咐呐,她对您可真好。”
李岁末牵动嘴角:“对我好,你脸红什么劲。”
李岁末叹口气,又不好意思的道歉:“抱歉,我说话太重了。”
护士:“生气了?我知道,主任说你顶多睡眠不足有点缺觉又不是缺心眼,被人拉来医院三天两头找晦气……”
“……”
“你说的对,那那人跟你们有联系吗?”李岁末问。
护士抬头,收拾了一堆瓶瓶罐罐站起来说,“那人是秦总吗?秦总怎么会联系我们?我先走了,您有事随时按铃,报告两小时后拿。”
李岁末抽抽鼻子,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眼眶发酸似的。
昨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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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说的没错,爱上一个人,确实对设计有帮助,但是设计师不可能从不画人,画一个人也不可能就去爱一个人呀!”
李岁末在屋子里来回追着秦卿,“你要去哪里?”
秦卿捡了几件换洗衣服,转身回头看着她,“海市工作积压,我回去几天。”
“那你什么回来?”
秦卿看着她,说:“你爸妈离婚,你搬家了?”
李岁末:“……”
“怎么不跟我说?财产分割我听说你妈一分没要。”
李岁末嗫嚅两句:“我想自己处理……”
秦卿点了点头,临走时,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告诉她过几天就回来,至少会在下节课之前赶回来。
人一走,李岁末就扑向电脑查课表。
她大四了,又是实习期,课表只能查教授的安排,客座教授的列表旁备注了一行小字。
——灵活安排课程。
李岁末觉得自己被耍了,她反省了几次,明白秦卿应该是吃醋了。
可这人吃醋起来,之前有多黏腻,现在就有多冷漠,恢复了大魔王的样子似的,不笑,桃花眼冷冽,眼眸一翻要把人盯得冒冷汗。
李岁末叹口气回神,走到柜台跟护士说,“我下午来拿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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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岁末在宿舍收拾了几件衣服,她的毕设基本过了,一些细节问题,以后慢慢改就行。
进组的事,秦月催得也急,李岁末恰好也没多余的事做,本着早点完工早点拿工资的心态,她准备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