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直起身体,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她心里山火蔓延,只能勉强、竭尽全力的尽量温柔对待。

但其实,秦卿不过才碰了她一下。

“末末,只是一个吻。”

“换,换个姿势。”李岁末说,抖擞的腰身被按住。

秦卿把她翻过来,“就一个吻,怎么这么激动?”

她还有余力调侃李岁末,但其实,自己的眼尾也赤红一片。

被□□沾染的秦卿像盛开的罂粟,她的左手还缠着带血的绷带,李岁末看一眼,就深陷而无法自拔。

“只是一个吻吗?”她意识不清的重复。

秦卿静默,须臾她接着说:“接下来,就不是了。”

炙密的吻劈头盖脸朝她涌来。

李岁末像软趴趴的烂叶子一样倾倒在秦卿怀里。

微弱的床头灯不住摇晃,晃动时,被映照在昏暗墙壁上交缠的影子也不停晃动。

风骤急。

下大雨了。

雨声延绵不绝,遮盖住什么。

楼下,柳若迟迟等不到消息,派钟姨上楼察看。

“笃笃!”

“大小姐?”钟姨问。

李岁末扬起脖颈,往床尾爬过去,“有,有人——”

一只细长冷白的手蒙住她的嘴,把人扯了回来。

“门,门没锁。”李岁末呼吸短促,嘴边溢出屈辱的喘息,她的挣扎只会诱敌深入。

“你忘了,没人会进来。”秦卿低声诱哄。

“可是,唔——”

是了,秦卿的规矩,房间外人不可以随便进。而她忘了这规矩,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汗湿的手在被褥上留下湿淋淋的痕迹。

“笃笃笃!”

“笃笃笃笃!”

“淮言?”

敲门声愈急。

风也突然变急,一下掀开窗户,窗帘被骤然吹起,在空中被风吹乱,绞成一根长长的,紧迫的皮鞭!

“钟姨?”

楼下传开呼喊,柳若走上来,一并的还有秦战、顾林夕、秦耀华。

步子纷繁,根本不像一个人能拥有的。

李岁末压被子,压抑着哭声。

秦卿难以克制,她只能在女孩一声又一声细细的央求下,慢慢停止动作。

“啪哒!”

她关掉床头灯。

一并消失的还有墙体上被夜灯切割凌乱的斑驳树影。

风把树刮得呼呼作响,它们从左边扫到右边,窗帘也被一阵阵劲风,猛的吹进阳台,猛的,又吸出窗外。

“夫人,大小姐可能不在。”

“有人看见她出去吗?”柳若关切的问,“她的手……”

顾林夕一手摸上门把手:“门没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