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欲杪看着寇娆，垂在腿边的手不自觉收紧，又松开。

这些话让她心脏疼到麻木。

却也不自然想笑。

“为了一场看不见脸的4/1/9，甘愿牺牲自己将近一年的身体，就是为了得到慎语菱？”

对！

寇娆冲她嘶喊，恨不得当即扑过去将人撕碎。

“原本一切都尽在掌握！”

可你没有算到我会在她回来的前一天把你踹了。

方欲杪面无表情地说。

说到此处。

以后的一切都很悲哀。

分手，车祸，失忆，住院。

短短几个小时。

她倒像是经历了脱胎换骨一般。

嘈杂而又萧瑟的风吹过来，跟加了料一样。

夹杂着各种怪异的味道。

寇娆鼻尖萦入的香水味，陪伴过她近乎一年的岁月。

如今闻见依旧熟悉。

念旧的她而后听方欲杪说:“我特别想知道……”

她轻嗤一声，“你会不会后悔？”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

两年前。

时间来去匆匆忙忙，周围人群形形色色。

有一个人仿佛从未改变。

那就是她自己。

Kmi被方欲杪从别处挖过来后就一直在JEY酒吧做调酒师。

酒吧营业是老样子。

晚上10:00-早上06:00。

方欲杪过去酒吧。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时值午夜12:00。

Kmi在吧台调酒。

见她来了，跟她打招呼。

问她，老板要不要来一杯？

她点头。

Kmi给她调了一杯最最普通的柠檬水。

她捏着红酒杯，晃着柠檬水。

挨在吧台旁。

她问Kmi，管事的呢？

对方回，Blank拐了一个妞，正在楼上搞着呢。

她兴致缺缺，抿了一口柠檬水，放下杯子起身。

突然有人踉跄脚步不偏不倚直接撞她怀里。

这人面色潮红，很不正常。

握着她手臂的手，被火灼烧了一样。

Kmi见状，趴过来看。

他说:“啧，方姐，这人可真够倒霉的。”

方欲杪知道Kmi是什么意思。

喝酒喝到情动的人，她还从未见过。

而这个情况就是她心中想的那样。

那缠上她腰的手跟八爪鱼似的，怎么扯都扯不开。

樱桃小口，一边喷吐热气，一边叫热。

热，怎么不热？

中药不热，那可真是出奇了。

Kmi意味深长指着楼上，提议说:“方姐要不带楼上去吧？泡凉水里，她这样能不能走门都是个问题。”

我不想接手这个麻烦。

方欲杪说。

“唉……”Kmi唉声叹气，无奈地问，“那扔这？”

这人缠人的手段炉火纯青。

方欲杪挣脱不开。

纤弱的手臂跟条打成死结的软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