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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或不行,数学就是这么现实的东西。

另一边,报告厅的后排,两位老人很低调的坐在会场的角落,一边看着报告会,一边用闲聊的口吻小声叙旧。

“没想到我才离开这几年,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又出了一个人才。”看着台上的年轻人,安德鲁·怀尔斯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有我当年一半的风采。”

2011年返回母校牛津大学任教之后,安德鲁·怀尔斯便很少回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而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主任的职位,也让给了另一位天才查尔斯·费佛曼。

而他口中的当年,便是二十三年前,牛顿研究所举行的那场20世纪末最重要的数学讲座。超过两百名数学家聆听了这一演讲,虽然当时他们之中只有四分之一的人,能完全看懂黑板上的希腊字母和算式。

至于剩下四分之三的人,不远万里前往英国,仅仅是为了见证历史。

现在也是一样。

虽然哥德巴赫猜想比起应用广泛的费马大定理,更像是一道考验智力的测试题,但这道智力测试题能被希尔伯特放进二十三问的第八问中,可见其在数论乃至整个数学领域的地位。

解决它或许不能像千禧难题那样改变世界,也不能向费马大定理那样改变数学,但在解决这一问题时创造的工具,对于整个数学界都是无价之宝。

毫无疑问,坐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在见证历史。

“呵呵,”德利涅嘴角扯开一丝笑意,毫不留情地揭短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整天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打算和《纽约时报》道歉,还准备把打开的香槟还回去。”

怀尔斯轻咳了一声,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段黑历史:“只有当一个人面临绝境的时候,才能推动灵感的迸发。我不过是将自己逼入绝路,然后绝处逢生……就结果而言,我做到了。”

德利涅毫不客气地揭穿道:“你上次的解释不是行为艺术吗?”

“好了,我亲爱的朋友,我们换个话题,”怀尔斯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看向了幕布上的内容,说道,“哥德巴赫猜想我不是很了解,以你的观点来看,他的论文算是证明了吗?”

德利涅:“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伊万涅茨,还有法尔廷斯。他们才是解析数论的专家,而我只是对素数问题有所涉猎。当然,在看过了他的论文之后,我的观点是比较乐观的。”

如果不乐观的话,他也不会替陆舟安排这场报告会,而是建议其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