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也不轻松,长出一口气,开始吃圆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饿死我了,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都没吃,刚才也不敢吃。”

原来他也一样慌。陈见夏把椅子挪到跟他紧紧靠在一起的位置,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

李燃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跟她说,这次见面最关键的是那个穿马甲的,能不能找到肝源,全靠他了,另外仨人是后面才用得上的,肝源送去哪儿,我们就飞去哪儿,许大夫是飞刀,也会跟我们一起。

“那人很厉害,背景不简单,年纪只比我们大一点点,舒老头说,他已经摘了一百多个了,只负责摘,而且有很多资源。舒老头唯一提醒我的一句就是,他性格很古怪,别惹他,也别奉承他。”

“订金给了吗?”

“你当我下飞机之后一上午去干吗了?预约了天津分行大额取现,早就装包里给他了。”李燃强调,“找不到,也不退的。”

数目李燃之前跟她都说好了,见夏说,好,我下午转账给你。

李燃在这件事上彻彻底底尊重她,早就给了她正确的银行卡号。

他想了想,说,你今天表现很好。

“表扬小孩吗?”她哭笑不得。

他摇摇头:“你的确变了非常多。但跟我高中时候猜的差不多,属于……”他用了一个古怪的词,“属于同一个大类型里面的。”

“意思就是你都预料到了,没惊喜?”

“抬杠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