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摔。
“坐稳,总结一下这次为什么摔再继续。”
啪,还摔。
“这回不用总结了,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单纯想摔。”
提问,拥有一个嘴碎的教练是一种什么体验?
回答,得亏他戴着护脸很像柏原崇,否则张嘴就得被人打死。
最后卫枝觉得屁股都摔麻木了,摔习惯了,耳朵也起茧了。
“别摔了,”第八百回把卫枝拽起来时,嘴碎子说,“你自己摔得不知道疼吗?”
卫枝觉得这是废话,她想摔吗?她能不疼吗?她疼的都不想说话,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放着家里沙发不瘫空调不吹跑崇礼干嘛来了。
单板滑雪,从入门到放弃,只需要一个小时。
当天下课的时候,脱了雪板,两只脚踩在地面上,卫枝前所未有的感到快乐——
这种从脚板底直直窜上天灵盖的快乐,她上一次有记忆,还是第一天上幼儿园放学,背着小书包的她看见妈妈拿着棒棒糖站在幼儿园门口。
抱着雪板,卫枝对着单崇挥挥手:“教练,拜拜。”
毫不留恋。
连“再见”都不用了。
放日语应该就是“撒由那拉”,就是永别的意思。
单崇看面前小姑娘那张写着“解脱”的快乐脸蛋,木着脸摆摆手。
好在他这个人本来就没有太多丰富表情。
……
结束被赶鸭子上架强赶去的一节课。
单崇心中毫无波澜地回到教练休息室。
坐下来,沉默了下,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有点放空。
他拿出手机,找到那个一会儿没看就+999的群。
【ck、崇:带萌新的第一天,萌新弃坑。】
三秒后。
【马拉喀什的地平线:对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脾气,还想学人玩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