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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比较暴躁,你问问你们这边有没有比较暴躁的教练——你们教练经过培训都不暴躁?那他培训课那天可能翘课了,他看上去确实像很会翘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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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啊?什么?名牌卡?他没戴,他连教练袖章都是后面才掏出来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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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名字里有个‘chong‘,我听见人家叫他,但我不知道是哪个字。”
单崇回过头。
只见身穿背带滑雪服、扎着俩小辫儿的小姑娘,以极其熟悉的姿态双手垫着下巴趴在滑雪教练休息室柜台前,瞪着圆溜溜的眼,侧面看睫毛长卷,像小扇子,扇啊扇的。
她缠着服务台小姐姐给她找“嘴巴很坏、情绪暴躁的教练”。
教练叫什么不知道。
教练姓什么也不知道。
教练长什么样还是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
光听形容像是在找一只黑色的暴躁土拨鼠。
可她依然手舞足蹈地比划,态度虔诚地大海捞针……
脑袋不太聪明的样子。
单崇停下脚步。
眼珠微动,余光一扫,正巧看见昨儿熊型双板教练猫腰从服务台底下伸个头冒出来……熊型双板教练今儿又闲着了,看见站在服务台外的小姑娘,立马认出人来,又听说她要找人,嘎嘎一乐:“小姑娘,是你啊?今天这么早?怎么,来找昨天教你的那个教练?哎,你可别找他了,那大佬就不是咱们雪场的专职教练,昨天是人家发善心顶班呢……这会儿他估计已经上山了,嗨呀你是不知道今儿山上多少人等着他——”
后面说什么单崇就没听进去了,周围太吵,他嗓门完美融入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