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口天黑的早不代表你就能在新闻联播刚响片尾曲的时候就开始说梦话。”
“水龙头坏了,水呲我脸上,他看见了,他善良,”卫枝说,“厉害的人都很善良。”
那副一厢情愿的语气让姜南风停止整理脸上的面膜,身子一歪从镜子后面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正好看见后者撅着屁股趴在床沿边,一脸神圣地将眼镜布叠好,放进雪服口袋里,又充满了敬意与爱怜地抚平雪服口袋,拉上口袋拉链。
就差烧个香拜三拜。
姜南风:“……”
姜南风:“如果你妈知道我骗你来滑雪把脑袋滑得不太正常了,她会不会找我赔钱?”
“会的,”卫枝头也不抬,“我家的律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行行好吧,如果不是我,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国家滑雪队队员的眼镜布。”
“说的是啊,索赔额度上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
床上的小姑娘美滋滋地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美滋滋地准备去搜国家单板滑雪队往届队员的相关资料——
等等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不知道。
艹。
……
次日清晨,天刚亮就下起了冻雨。
七点多,卫枝被冻雨打在窗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弄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眼外面,嘟囔了句“我的妈”,裹紧了被子翻身继续睡。
刚闭上眼没多一会儿,她和姜南风的手机突然同时响起微信提示——
她们的教念大哥正在雪具大厅门口等她们。
卫枝抓着手机挣扎着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
八点。
卫枝:“……”
打鸣鸡都不带起那么早的。
【少女叽: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