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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烟笑得很开心,护脸卡在下巴上,露出一口大白牙:“严师出高徒。”

单崇头也不抬倒是接梗接的飞快:“慈母多败儿。”

说完这句,“卡擦”一下给卫枝穿好了板,自己站起来,然后朝她伸出双手——

卫枝刚想习以为常似的抓着他的双手起来;

而在她身边,姜南风正好也穿好了固定器,轻松手臂一撑,站起来了;

卫枝余光瞥见,也没怎么放心上,指尖刚碰到单崇的指尖……

这时。

男人又不知受了何等刺激,再次灵光一闪——

把手缩了回去。

“自己起。”

他的声音四平八稳,从护脸后传来。

“?”

卫枝穿着板坐在雪上,双手撑着身后——抬起头看去,面前的男人背对着阳光,阳光在他周身描绘出一圈光晕,如神。

如神同款无情。

“自己起,”单崇残忍地重复,“以后你自己滑雪,摔倒了怎么办?总有人在旁边拉你吗?”

在过去几天的学习里,卫枝摔倒了,总是单崇不急不慢地卡住刃或者干脆跪下,把她从雪地上拉起来。

这会儿突然就叫她自己起来了,且态度强硬,完完全全就是小学老师对吊车尾说“你不学习以后只能去捡破烂”的语气。

…………………………虽然很离谱。

此时此刻,卫枝还是有一种教练不要她了的委屈。

这怎么可以呢,踏马的,她给钱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