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枝举着手,有点茫然地站在原地,大概是不太明白一个人的气场怎么能变得那么快,还是她自己的雷达出现了问题。
在她愣怔中,男人却像是习惯了她这种间接性掉线,叹了口气将她挂在手肘上的手套捞过来,替她戴好。
指尖套回还带着余温的手套里,冰冷发麻的不适感如潮水褪去,温度回到她的体内。
“继续?”
她听见他在耳边问。
卫枝“哦”了声,抓着他的手腕,恢复成前刃推坡的姿态,想了想,盯着他雪服上的拉链,还是犹豫着开了口。
“那个,”卫枝问,“刚才那个,是你认识的人吗?”
“嗯。”
想象中的抗拒并没有出现,也没有怪她多管闲事,他答得十分平静。
“有仇?”
“没有。”
单崇的声音确实像是在讨论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就是过去认识的一个人。”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插曲谈资,卫枝拽着他的手开始她磕磕巴巴的前刃推坡,嘴巴也没闲着,“你上哪认识这么没礼貌的一个人?”
“嗯,抱歉。”
“?你道什么歉?”
“子不教,父之过。”
“……”
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嘴上功夫利索到这么离谱的人?
所以狗屁的“被呲一身雪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