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些阿猫阿狗的路人,有几个是他徒弟,但不太亲那种。
身后公园入口陆续有人进来,基本是单崇的朋友或者徒弟,都是方才收了风声赶过来。
崇礼就是单崇的地盘。
不服也没得辩。
伴随着人越来越多,戴铎也没有做什么跳梁小丑的兴趣,收了眼里的阴云,他冲着单崇扬了扬下巴,突然笑了:“看来你在这边确实过得不错,这才哪到哪,一群人赶着来护驾……怎么,怕我给你吃了啊?”
单崇从以前就很不明白,一个人说一句话怎么能说这么多个字、这么长的句子,写小作文似的。
所以他就没搭话,因为怕自己一说话,对方又开始长篇大论——
说什么无所谓。
主要是懒得听他说。
两人毕竟认识很多年,戴铎也早就习惯了他这副爱答不理、白日梦游的模样,把雪板竖起来,一只手撑在固定器上:“雪圈就这么大,你的故事他们听过吗?”
单崇掀了掀眼皮子。
“这些人知道他们眼里的神是个长白山都不敢回去的丧家犬么?”
单崇还是一副早已死去、灵魂不在家的模样。
在他们身后的背刺却被直接触动了心房(?)。
低声骂了声“艹你妈”就要跳起来,老烟猝不及防根本拉不动这头牛,被他一个猛冲直接带地上去了!
背刺抡起手里的雪板,眼看着就要对准戴铎的后脑勺敲下去,就在这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淡漠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是不是来赛一轮,你就可以乖乖闭上嘴滚回长白山?”
背刺的动作僵在原地。
小小的公园里大家鸦雀无声,唯有远处的造雪机轰隆轰隆的,造出来的雪花落在地上仿佛都能听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