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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乌龟接过来,男人修长的指尖把棉花推进去一点,棉花再次倔强地“噗”出来。

“……”他啧”了声,“内脏都出来了,这王八真的被你坐死了。”

卫枝的脸红了红,想要把小乌龟抢回来,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抬手,让前者的指尖与小乌龟的尾巴正好擦过……

一如当年他把它递给她时的场景重现。

卫枝急了,张开双手:“还我。”

单崇:“急什么,我拿回去处理下。”

卫枝:“怎么处理?”

单崇:“你别管。”

卫枝:“没有它我会摔死的。”

单崇:“知道了。”

……

离开雪具大厅,卫枝和单崇保持着相隔间距一米、一前一后的不亲密距离默默往酒店挪动。

期间卫枝八次回头看被男人拎在手里的乌龟尸体,欲言又止。

可惜后者全把她浑身散发想发言的气氛当不存在,一路到酒店门口,他扬了扬下巴,说:“进去吧。”

他护脸都没摘,就头盔取下来了连在手里,胳膊下面夹着板,立在灯下。

卫枝眨了眨眼,朝他挥挥手,推开酒店门想了想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下,又挥挥手,这才弯腰,从推开的门缝钻进去。

到了酒店大堂,回头时,原本立在门外的男人已经走了。

她有点失望,又矛盾地松了一口气,搓了搓冻僵的手,摁下回房间的电梯——

电梯从高楼下来,等待的时间有点长,卫枝盯着墙角一处斑驳发呆,又想到了自己的新雪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