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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崇原本在看手机,微信里刚刚跳出来一个一万年没联系的人问了句“雪镜拿去干什么,穷到这都买不起吗”,毫不犹豫直接把这条信息划走。

然后懒洋洋地抬了抬眼,语气也很慢。

“重新买不要钱么?”

他坐起来了些,透过手机边缘,随意暼眼背刺手里的王八——补得歪七扭八、缝线和线之间隔着大几毫米——不说补好了没,至少和“补”字毫不相关。

眼皮子跳了跳,男人把王八拖过来放自己的腿上,评价:“你手怎么和脚一样?这补的什么玩意?”

背刺炸毛:“给补就不错了!穿个针都穿成对子眼了!你来!你来!”

单崇拎着乌龟抖抖,手中的手机往背刺手里一塞,抓过剪刀,抬手把背刺随便缝上去横七竖八的线给拆了,又将针线从他手里拿过来——

棉花塞进去,从边缘稍微细密地缝起来。

沙发这一头,单崇在慢吞吞、不太娴熟地补乌龟。

沙发另一头,背刺毫无心理负担地浏览他的手机,一边播报:“师父父,崇哥,崇神!您这里有位名叫戴铎的手下败将,被抢了雪镜不服气噢!”

“什么抢,注意用词。”单崇说,“赢来的。”

“甭管咋来的,他搁这阴阳怪气说您穷呢。”

“怎么,”单崇头都懒得抬,认认真真缝那个价值一百来块的乌龟,“穷倒是真的穷,他给捐点么?”

“嗯呐!”背刺拿着单崇的手机打字,一边打字一边念,“‘是穷,你给,捐点吗——支付宝,微信,银行卡,各种渠道全部支持,任君选择——谢谢,惠顾。‘”

“五大行银行卡都有,”单崇补充,“没有我去办一张也行。”

背刺笑的差点颠沙发下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