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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医务室里,卫枝一瘸一拐地爬上铺着白色床单的担架,坐在床上松开了雪鞋的束缚,她先舒了一口气。
雪鞋还挂在脚上没拿下来,主要是鞋子太紧,她需要一点勇气才能把它摘下来。
背刺看着她爬上床,正想说什么,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人,跟卫枝打了个招呼,转身出了医务室。
到外面,刚“喂”了声,就听见电话那边响起低磁的声音,略微沙哑:“找到人没?”
背刺心想着这都什么事儿啊,跟装了监控似的,刚下山电话就来了……回过头同情地看了眼医务室里这会儿坐在床上对一切毫不知情的小姑娘,他停顿了下,收回目光,说:“嗯。”
电话那边停顿了下,显然没明白他这问题为什么可以用一个简单的单音节来回答。
“人在哪?”
“你今天不是上课吗,怎么还有闲情操心这啊那的——”
“退课了,那女的连基础滑行都没学好怎么跳公园,让她找人回炉去了,花花又是下午才有空,”男人停顿了下,“交代得够清楚不?您看我现在够不够闲?”
“……”
电话那边响起打火机的声音,“啪”地一声点火声音清楚地传进耳朵里,仿佛预示着此时此刻电话那边的人有那么一丝不耐烦。
“哑巴了?”
男人又问,大概是叼着烟,声音有点儿含糊。
背刺这周的叹气份额都在今天用完了:“我先说你别暴怒啊!人找着了,在医务室呢,没多大事,就是被个万通堂的傻逼玩意儿骗进公园里了,我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道具上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