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崇接了个电话,要下山一趟,挂了电话回头一看,坐在公园旁边小凳子上的小姑娘捧着脸,看着花宴一次次地跳高台,看得一脸认真,如痴如醉,十分向往。
暼了眼花宴,心中默默给她的计划通点了个赞。
他走过去,拖起自己的板,就要带小姑娘下山。
公园在半山腰。
他们出公园时,一抹火红的夕阳挂在山头,将落未落。
刚出公园,卫枝余光就瞥见从身后的山头,已经空无一人的雪道,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快速逼近——
和记忆中的一幕异曲同工。
但又有所不同。
那人的滑行速度很快,但是明显没有要奔着他们来的意思。
他是右脚前,在前刃的时候,整个雪板的立刃高到几乎能够让山下的人看清楚他整个完整的板底……
然后翻板很快。
一个灵活的起伏,他的板就从前刃横切变成了后刃!
高高的立刃让他的雪板在到了下午时间已经不太好、充满了各种划痕的雪道上留下清晰的深刻痕迹,看上去霸道极了!
那人的身形飘逸,伴随着每一次的换刃,两只手交换,轻扫过雪面。
到缓坡时,他的高速滑行并未降速,而是保持着高速刻滑的状态,于某个后刃开始拧身,起跳,在空中转了数圈后,前刃稳稳落地——
雪板带着人重重落在雪道上,溅起雪花,他的身上还是冲着山上,以倒滑的形式,肆无忌惮地又往下滑了几十米!
高速刻平!
那白色身影,犹如一道闪电,从卫枝与单崇的身边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