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没碰到额头,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扣住,强行摁在身体两侧……她就着上半身还靠在男人怀里的姿势,从他怀里把脑袋拔起来,仰头看着他。
他低着头看她迷迷糊糊,拖长了尾音“嗯”了声,语气淡漠地问:“喝了多少?”
卫枝挣脱了他的手,爪子抓着他的衣袖,一点点往上攀爬,然后摇晃了他的手臂:“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喝的,你没看见吗?”
停顿了下,她叹了口气,不快乐地回想到,根据她今晚一整晚的偷窥观察统计结果显示,一整晚单崇的目光往她这边转的次数应该不超过五回——
不。
三回。
不超过三回。
卫枝幽幽地说:“你没看见,还想打我。”
单崇摸了摸口袋,发现烟没带出来。
叹了口气,他说:“站好,别撒娇。”
卫枝扁了扁嘴巴。
等她不情不愿地站直了,单崇看天乌压压的又要下雪的征兆,想先带她回温暖的室内,可惜小姑娘并不配合……
她像是脚底下生了根似的站着不肯动。
男人挑了挑眉,正想问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一抬眼便看见在她身后的台阶上,另一个人似笑非笑地从兜里掏出包烟,慢条斯理地抽出来一根,叼在唇边。
两人目光对视上,后者嗤笑一声,懒洋洋地望着他。
“看我做什么,”戴铎说,“你徒弟自己凑上来的。”
这语气,不能说不是挑衅。
卫枝一听这话虽然属实但是转述画风有拱火嫌疑,连忙伸手拽拽师父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