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摔得浑身没哪不疼的卫枝振臂高呼:“南风喊我去吃饭!下课!下课!”
单崇扬扬下巴示意她继续换别趁机摸鱼,抬手顺手替她接了电话——
两边同时“喂”了声,然后再同时愣住。
还是过了一会儿,单崇先反应过来,“戴铎?”
“嗯,”戴铎声音听上去漫不经心的,“你那个也进医院了吗,怎么手机在你手上?”
卫枝被没收手机是因为她在姜南风在的时候,会以“我等等南风”或者“南风在等我”等借口自觉靠边休息……
姜南风不在时,她就说“我手机响了”,一点风吹草动都是“手机响了”,有时候连10086发来的话费账单,都值得她一屁股坐在雪道旁边休息个五分钟。
然后她就被没收了手机。
虽然单崇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跟戴铎解释这个。
“你要不会说话建议你把嘴闭上。”男人面无表情,“‘也‘是什么意思?”
三分钟后,单崇挂了电话。
一抬头,正好看见卫枝一个换前刃,直直楞楞拍在雪道上,扑腾起一道可以算是雪墙的雪尘,然后整个人平趴在雪道上,往下呲溜了一两米,停住——
等了半天,她把全是雪的脑袋从雪面上拔起来,默默爬跪起来,做贼似的飞快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一只手撑着地,另只手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单崇:“……”
手机揣回口袋,他慢吞吞滑到她跟前。
卫枝躲在护脸后面正呲牙咧嘴一边感慨还好胸是真的不然这会儿十个都摔炸了,下一秒感觉到面前的光被阴影遮住,她趴跪在雪道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
视线从面前熟悉的黑色ach板,路过他的雪裤,他的雪服,他冷艳高贵的下颚弧线……透过雪镜,她对视上男人平静的双眼,“腾”地脸红了下,拿开自己放在胸口上的手。
“干嘛?”她很有气势地问。
男人背着手立在她面前,无视了她的虚张声势:“刚才戴铎打电话来,说姜南风在高级道那边被鱼、雷撞上网子,伤了手和脚,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