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怎么样?”她索性换了个她关心的话题。
“喷了云南白药,挺好的啊,手逐渐可以稍微动一动了,就是有点儿肿,你回来时候给我带点吃的,”姜南风说着一顿,突然想起来似的问,“外面天都黑了,你现在在哪?”
“医务室。”
“医务室?谁受伤了?”
“单崇。”
她心情再次低落,声音都很沙哑,“老烟抢那块戴铎的板,他拿着板,手给板刃割了,流了好多血——”
“卫枝,你今天接戴铎电话听我摔了的时候哭了没?”
“……嗯。”
“那还差不多。”姜南风说,“你别哭了,板刃利也不是菜刀,伤口再深缝针就行了,你别蹲在旁边吧嗒吧嗒掉眼泪给人增添辛苦负担——”
卫枝揉揉眼睛,嗓音沙哑的厉害:“我没哭。”
听上去比哭了还可怜。
“南风,他手流了好多血,我能不能在这看着他包扎完再回去看你啊?”
小姑娘可怜巴巴卑微请求,“晚饭我喂你吃都行,你就再等我三十分钟……!”
“你打电话就为了说这?”姜南风莫名其妙,“戴铎不告诉你们我没事了……卫枝,您能别哭了吗?我没死,崇神也没死。”
“我真的没哭!”卫枝蹲在医务室外面,“我就是怕你在酒店不方便要等我回去……”
“真不用,”姜南风正经道,“你还真想伺候我?”
“那我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卫枝细声说着,真情实感地觉得这可太他妈是个难题了,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喜欢的人……
她正蹲在地上苦恼万分,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