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面色平静,“刚才还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手不要了,剁掉行吗?”
卫枝嘟囔着伸手去摸他的口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掏出他的车钥匙,只是捏着车钥匙,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犹豫了:“真不要老烟送么?”
她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他。
男人前一秒残留在眼中的笑意稍微褪去了些,眉间情绪变得有点冷淡。
“刚才打发他去给姜南风和戴铎道歉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名道姓,上蹿下跳,明天雪圈里不定传成什么样。”他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说,“你要实在不愿意,就麻烦你打个电话叫背刺来。”
都不用看他的脸,卫枝直接听出他有点儿不高兴了——
“麻烦你”这词都用上了。
这脾气可真是说来就来,明明上一秒还带着点笑的意思呢。
你阿妈的,要不怎么说发烧的婴儿哭的最响,哪怕已经年近三十顶天立地男子汉,人类的本质也是不会变的:一生病,大部分灵长动物就会变得敏感又矫情。
“不是,”她真怕他这会儿又是流血又是生气的,要一言不合直接昏过去,“我就是担心自己开车技术不好,万一路上颠簸了给你手弄疼了怎么办啊?”
单崇闻言瞥了她一眼。
小姑娘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的手的方向,看着说的也不是狡辩。
于是心里头那点儿淡淡的不愉快稍微退散了些,他眉眼放松,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担忧太多,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卫枝再次抬起手,挠了挠头,就刚才他拍过的地方。
两人话语间已经慢吞吞地往停车场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