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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迫自己挪开眼睛。

正巧这时候,医生开始叮嘱:“这几天不要吃海鲜,辛辣,和其他一切发物,禁止饮酒,看你是来新疆滑雪的吧,这几天就别滑了啊最好歇歇——”

卫枝脸转过去听得很认真——虽然其实没什么好认真的,从小到大生病了看医生了开药了动手术了完了基本都是这套……

但她还是听得很认真。

直到她听见男人说:“怎么就歇歇了,我又不用手滑。”

医生:“?”

卫枝:“……”

在医生困惑的目光注视下,原本站在床边仰着头小学生似的认真望着医生的小姑娘也缓缓转过头来,那双杏状圆眼这会儿缓缓睁大望着他,眼睛里写着荒谬:你为什么要和医生顶嘴?你是不是还有病没看好比如脑子?

这份人身攻击来得无声且立体而且还很真诚。

在小徒弟和医生双双的沉默攻击下,男人往后一靠,难得显得有点幼稚:“我就随口一说。”

卫枝眨眨眼。

医生在年轻的男女中间看了一个来回,也是习以为常,作为离雪场最近的医院,到了雪季时常就有这些玩极限运动的以各种姿势被抬进来或者自己走进来……

根据经验总结,这些人新手期往往反而比较安分,成了老油条作死花样就逐渐地多——

见过跌断手打着绷带石膏第二天出院第三天又回来报道的,要是跟他们计较这些,早晚得被气死。

他也懒得和他废话,转向在场除了他本人之外,疑似唯一一个长了耳朵的:“家属要管好。”

她?

她管得住?